勰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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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苍者天

言阙视角。故人和故人的故人,人心。
老一辈各种,还是同一个系列。
第三个视角的半前传半后续。之前说的另外两个题目都是模糊白月光的视角,不好把握。
压抑久了决定稍微搞一下笑,然后放飞了自我。
同样放飞自我地改了对话的格式,或许不太好,如果读起来有困难请说明。

其实萧景琰登基元年言侯应该是六十一,因为皇帝在边关战役次年才崩的(元佑四年底五十七,七年应该是六十)。
为了凑整,假装言侯开篇时五十六。见谅。
也就是说时间点是离边关战役过去一年多。



新纪元年,言侯六十大寿。
尚在丧期,不能庆贺。虽说他当初也曾有放炮庆祝的欲望,但并未实行,生辰也仍是简简单单几人小聚。
不过连当今陛下都前来小坐,这生辰过得也就与往常无二了。
当然更舒心些。

长命并不算是福。
他当初冷冷说出的那句过慧易夭,总也有些自嘲的成分,心死与人死并无太大差别,不过未入坟墓,苟延残喘罢了。
然而沉默二十年又死寂十四年后,竟还能等到发挥余热的一天,算是没有咒到自己。
他一直是幸运的那个:年轻时单人深入敌营,虽满心自傲但仍是清楚一去不返的可能性;中年时两场逆案血流成河,都算是与他息息相关,最终却都毫发无损;老来又能等到心愿成真的一天,而诸多故人都在劫难和随后漫长的等待中死不瞑目。
这样想来,活得长还是有些好处的。


上次见景睿该是朝上辞赏,再上次就是太久以前。
他毕竟还是迁怒过。三年前谢府火光冲天,这孩子一脸失魂落魄,何其无辜,他也狠狠心叫儿子回家。
豫津满心不舍,闷了一路才讲起一夜的经历。
语毕又望着他,爹,这样的时候,我总该陪着景睿吧。
他默然。见到莅阳时便猜了个大概,却不想真有如此的事,叫人对发难者又少了一分该有的恶感。

那人成婚后,好友中仍孑然一身的便只余自己一人,父亲找他谈心。
我知道你的心思,但为家为国,你都不能守着她。
这话本不该对你讲,但小燮不懂这些,你和小玉就必须懂得多些。
本仅是传承香火的事情上升到国的地步叫人措手不及。但他足够聪慧,于是转身结了所有人都该满意的亲事,
心里颇有两分悲壮,想着为了情义不变付了多大牺牲,还满怀着柔情在名字里鼓捣名堂。
没想到有些人早已改变。所谓逆贼伏诛、百年好合,背后都是些龌蹉不堪。

时间总能叫人成长,即使已过知天命之年也一样。看看,他如今就可以满心慈爱,做出长辈该有的样子。
本无忧无虑的青年经历大风大浪后也沉郁不少,让他想起那时迷惘的自己。
好在尚有希望。
几句话后豫津找来,父亲——咦?景睿!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,我还以为你赶不及了呢!
景睿便温和地笑,这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吗?


小他不少的纪王如今也有了老态,便能聚则聚了。
战前离别时有人将学生托付给他,非说什么勉强算是师表侄孙。
又补了句,本来他也该是您的学生。
他当时惋惜大限将至却努力嬉笑着的人,又惊喜故人血脉尚存,事后才想起能施以援手的只有一个。
吃了几次大亏后他也可说是有了识人之明,所以他的朋友终归不会是等闲之辈。

他仍以识人自夸时,尚曾怀疑自己是否有爱屋及乌的嫌疑。
直到按歪理来说是师表侄的人贤德之名传遍梁国后,才确信所谓绝代风华并非错觉。
可木秀于林的话道理明白,只是当局者迷。
那样的一颗孝心让敬重老父的他也自惭,然而这信任却是所托非人。
他便只能看着他的世界分崩离析。
好在其子继承了这才华和心性,便叫人多少欣慰。

嚼着点心的人伸手去取盘中的,含含糊糊地说,那是当然。
他颔首,并不惊讶于对方如何知晓他所想,也不问当初到底是怎样的情形。
都是骨肉嘛,有人接着道,那孩子是该好的。
这便不是在说与其父的相像,而是讲着两代相欠和仇怨的尽头。
于是他必须敬这人一杯了。


两年未见,濯儿到了弱冠的年纪,经了战火大气不少,有些像当年那人还怀着颗良心时的样子。
生辰谈些烦心事也算是本朝惯例,于是寒夫人问起她的事情。虽说本该是隐秘之事,但京中也已是众人皆知。
他答,没有。
诸多事务都是由宫中处理,全当没有他这个兄长。
寒夫人只说,你的事情,你自有分寸。

他自然很有分寸。
虽说梅岭那日之后便已不可挽回,虽说最终落槌定音的是龙座上的萧选,但毕竟是她挑拨离间、推波助澜。
虽说依乐瑶的性子也必不愿苟活,虽说按萧选的疑心也必不会放她生路,但毕竟是她落井下石、幸灾乐祸。
他的心意虽不是众人皆知,但年少时尚亲近的兄妹总还曾算是同心。
于是那日覆着白绫的遗体抬出宫后,即使他未决裂,二人也已明明白白地恩断义绝。
所以他常困惑,同样是罪人,为何当初就难以下手将她也送上天。
大概真有英灵在上,护佑着他不鲁莽行事,不至毁去更坚强的人的多年筹谋。

那边有人宽慰地道,若他只是师兄,或没有濯儿,我也不会再回来。
然后想了想,不对,那我还走什么走,直接和他翻脸。
他一惊,几乎要忍不住说出没有儿子的话他会怎样翻天。
还是咽下去了。
那可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,况且他也不是某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人。


琅琊阁老阁主也是久别重逢,此来一副请罪的架势。
蔺兄,他就问罪。一直以为你不忍再聚,没想到是有事要瞒我。
这不是两年前派小子来了嘛。啊?没来?七月的天你感什么冒?
然后才正经起来。你看,都怪小子胡闹。不过瞒你是真的,但那也不能全怪我呀,那孩子的性格你知道的。
哎。现在我可以说了,你想知道什么,就问吧。

他曾思忖过昔日性格明快生龙活虎的少年是如何变成他所见的样子,心性变化还有迹可循,反倒是身体衰败是他和许多人都无法想像的。
然而他并未熟读医书,且理清思绪前斯人已逝,便没了猜测的必要。
不是因为无用,而是因为承诺兑现,当年落难的女孩,如今的太后终于得以开口。
讲的大概也并非全部真相,但他无意去查证。一来不愿刺探连她都不能说出的事情,二来不忍知晓这所有破而后立的过程。
人皆称言侯胆识过人,只他自觉懦弱。
有胆献出的只是性命而已,那些人又有哪个不敢?

您当时也在场?蔺家儿子抓的重点总是奇诡。原来都是一样的嘛,明明是一起救的,到头来只记得他们林家人。
他突然有种检查身后的冲动,便就这样做了。
对面人真心地笑出来。人还是该分享些好的回忆,不然每天堵心,过不了几年我也就不用来了。
然后开始说些林殊的琐事。
开口前补了句,哦,真有人,不过是小子救的那个,你不用怕。


席间有人贺他甲子重新,他便坦然受下。
死者安息,生者平安。人可不再悲愤,而能够平静地缅怀故人、回忆过去。
他终得以前行。
一甲子后,有如新生。



解释:

题目取自黄鸟,是说言侯对故人之死的痛惜。彼苍者天,歼我良人。如可赎兮,人百其身。

继续混乱的文风。梅长苏各种隐性出场。
这次试验过山车,不过个人的笑点大概是很奇怪的。
叙事顺序按照回忆的顺序。

反派写了谢玉和言后,夏江和萧选放不下了。
正派是祁王和林殊,同样,乐瑶和林燮没有单独写。
但除却对应关系,每个人也都提起几句。

把于昭于天没写的人又过了一大半。
回忆部分都是脑中闪过的情节,没有全说出来啦,但应该能想象出来说了哪些。
明确地解释的话,纪王部分,他说了句庭生学习和人格都很好,纪王就明白他知道庭生的身份了。
蔺家父子那段,是提起太后讲过林殊的病,但用的称呼不是太后,于是蔺晨注意到了。
另外两段都没有说。


注解和bug:

设定是景睿战后常去周游江湖,毕竟在京中比较尴尬,这次刚回来。
嗯,bug是豫津的生日应该是言侯前几天,所以不是特别对劲。
逆贼伏诛是说滑族,按照梅长苏所说他们确实有倒向北燕的证据,但这也确实是梁帝灭口的借口。

私设是言侯和梅长苏相认了,不过这个应该是大家都用的设定。
庭生大概不是嫡子,但言家是世代给皇子教书的。
即使是太子也有三师嘛,不只有黎崇一个太傅。

言皇后在赤焰案中插了一手是霓凰和蒙挚都提到过的。
我总是喜欢嘲笑景琰令人心脏病发作的说话方式……当然给言侯留下更大阴影的应该是梅长苏,所以这里换他来黑。

或许黑了蔺晨的体格,不过宿醉大概算是debuff,感冒也有情可原了。
个人认为言侯是有些自厌的,我病君来高歌饮中也提过,所以写了那段,他当然不算懦弱。
私心让飞流间接出场,个人的想象是蔺晨把他照顾得很好,虽然无可替代,但人总要生活下去。
(言侯知道飞流在府里,但后者被小一辈的带去玩了)
其实救的人还有一个宫羽。

甲子重新的贺词或许有时代问题,只查到对联上的用法,这东西是很久以后才出现的了。


几百年后突然出现了屏蔽字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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